以苗阜、王声为台柱子的青曲社,全称陕西青年曲艺社。网络上可以找到的他们在剧场演出视频太少,偶尔可见的也是杂音太多;又兼路途遥远,现场去听对小马来说不大现实;虽然这两位常出现在各大电视频道上,但里面过于频繁的节目音效实在令人不敢恭维;又兼大概小马听力不行,即使电视频道中的视频也难听清他俩的语言。综上几个因素,小马对这两位以及他们的团体了解不多,没有了解,就没有发言权。
《大四本》把“找节日”这一段列入了群口相声《酒令》里。《酒令》对各项基本功的要求都不是最高的。
“头七”是我国特有的丧葬习俗,这不假,而且我国疆域广阔,在全国各地的具体仪式上略有差异,但其核心是不变的,就是从死者去世当天开始算起,每七天为一个祭日,从“头七”数起,直到“末七”。在这以后的每一年同一天,称为“周年”或“忌日”,不再有“头七”的说法。
杨:是,我仨姐多有造化(点头,微笑,台下大笑)好家伙,那都幸存者呀那不是(台下大笑)。
杨:我仨姐姐名字都叫贝尔是吧(台下大笑)(小马注:真人秀节目《荒野求生》主持人)
在以前的文章中,小马已经介绍过,这段引发热议的视频出处《大上寿》,同是改编自传统相声。
与其讨论这两位演员的社会责任感,倒不如说要警示他们,加强自身语言功底的学习,以免再做出这一类取巧的事情。
包袱中带有“地震”元素,张云雷杨九郎不是独一份,苗阜王声也不是唯二。其实早在2004年,郭德纲、于谦有一段相声直言当年的唐山大地震:
郭:七几年,不少了。每天都去演出,七六年,发生大地震了。于老板到处跟人说,(拍胸脯)“我弄的”。
郭:地震。“唐山大地震,我弄的”,满处喊。保不齐有那嘴快的,找你们团长汇报去了。“于谦弄的地震啊”。团长能信这个嘛?
郭:打这起,于老师没工作了。你说家里能不数落他吗?“吃错了药了?地震是你的事吗?”你爸爸也恨得慌,“嘴里没把门的,你一人弄得了地震吗?爸爸要不帮着你能弄得了?”
郭:于老师就活到2004年。换团长了,一查,“诶,当初有这么一个事”,让团里开个会吧,“你们认为这事当初是于谦的事吗?”团里有明白人啊。大伙一致举手:“是,我们认为是他的事”。
于谦出生于1969年,直到1982年才开始进入北京曲校相声班学艺,不久拜师于石富宽门下,及后才进入北京曲艺团、中铁文工团等“主流”艺术团体。所以说,这一段和“大姐嫁唐山,二姐嫁玉树,三姐嫁到玉树”一样,属于虚构人物经历的艺术创作。
郭德纲早年就以擅长使“现挂”,临场改词而深受观众喜欢,这一段,从于谦的反应来看,应该也属于现场改词。即使从小马引用的字里行间,熟悉德云社和郭德纲的读者们也不难从中提炼出一个信息,老郭这是在使用夸大手法调侃某些人糊涂、无主见。实际上,郭于这段相声也是改编自同名传统相声《寿比南山》,使用了原作的基本架构,但修改了原作的“底”,同时新增了注意情绪调节、注意运动保持身体健康才能长寿等时髦元素。
这一段涉嫌“调侃”唐山大地震的内容,在相声结构称“瓢把儿”,作用在于引出后面的“底”,“于谦大喜大悲,最终英年早逝”,在于劝导人们不要被情绪左右。
常以“现挂”抖响包袱而讨得满堂彩的郭于,显然给他们的后辈们起了个“坏榜样”。张云雷和杨九郎就明显有意效仿,想要寻找捷径,反而弄巧成拙。
郭德纲、于谦的《寿比南山》,以夸张的方式虚构情节,暗喻某些人缺乏常识、愚昧糊涂、人云亦云的言行。虽然涉嫌“调侃”唐山大地震,但不得不说,对比之下,郭于改编的内容在艺术结构上更严谨一些。但客观地说,“唐山地震”这个元素,一样也是可以被替代的。
随着时代的变迁,大多数传统相声段子已经与社会脱节,怎么传承这些精品,成为亟需研讨却少有人研讨的课题。传统相声要继承,就一定要加入一些时髦的元素,使之适应现实社会。在加入时髦元素的时候,如何避免提及一些敏感词汇,就需要行内演员们通过自身的努力去探究了。
最后,小马力图在相声本身的艺术结构上对这三段相声进行剖析,但囿于学识难免有些疏漏;同时虽然极力避免,但言辞之中依然难免造成“厚此薄彼”的误会。最后的最后,相声是为减轻人们压力,使人心情舒缓而存在的一门语言艺术,挖出这三段“旧事”,只为与相声爱好者们一起探究,希望能给相声从业者一些启示,各位看官请理性讨论。切切。